的心猛地一颤,汗顺着脸颊流下。

甚至瞥向魏忠贤的眼神都变了。

天子召他离洛进京,不是想念他吗?

可为何天子的态度却这样?!

反观魏忠贤,此刻面不红气不喘,保持着作揖姿势纹丝不动,对福王朱常洵投来的目光,就好似没有看见一般。

“皇叔可知,在数月前,朕即幸西苑落水了!”

“陛下!您不会是怀疑臣吧?!”

这一刹,朱常洵脸色大变,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,看向宝座上坐着的朱由校。

真像啊。

而在看到朱由校的那刹,朱常洵有些恍惚。

“那皇叔觉得…朕让魏忠贤赶赴洛阳,秘召皇叔进京,又是为了什么呢?”

见朱常洵表情复杂,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,倚着软垫说道:“皇叔也知道,外朝的那帮文官,一个个是什么德性,奉旨就藩的宗藩亲王,轻易是不能离开藩地归京的,哪怕是天子诏命,也会掰扯很久很久。”

跟别人,朱由校或许会藏着些,但唯独跟朱常洵,他是半点都不会藏着。

因为在朱由校的心里,朱常洵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
甚至于福藩一脉都是死人!

“有些账不是不算,而是没有到时候。”

朱由校继续说道:“从皇考驾崩,到朕御极登基,再到之后经历的种种,朕无数次想见皇叔,但无数次又都压制住了,皇叔可知道为什么吗?”

朱常洵的心跳加快很多。

“那就是因为皇叔的争,导致大明的烂摊子太多!”

朱由校拍案怒道,那双眼眸掠过寒芒,直勾勾的盯着朱常洵,“在中枢朝堂的无休止党争,朕这个大明皇帝都难以遏制住,甚至因为党争不休,导致大明各地混乱无序,特别是辽东,猖獗的建虏杀我军民,夺我明疆,踏我明威!!”

“朕这个大明皇帝做的憋屈至极!!”

魏忠贤的脑袋低垂下来,从泰昌元年至天启五年,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太多,以至天子讲这些时,魏忠贤想了很多。

同样是因为天子讲了很多,使得魏忠贤的心底生出惊惧,此时的天子,跟记忆中的天子完全不同。

难道天子先前都是在藏拙吗?

“陛下,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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